他不能在段静程面前失态。
这倒让谢星舟宽心不少,因为他现在心眼很小,只够爱江穆野一个人,也只够应付江穆野一个人的吃醋撒娇和纠缠。
谢星舟现在心里只有江穆野,往后也会只有江穆野,这不是江穆野的错觉。
谢星舟自诩是一个理智又独立的人,在别人眼里更是一个清高不爱说话的学霸。
可是这段时间,他变得越来越黏人,下楼逛超市要江穆野牵手才肯走,偶尔下小区公园的楼梯要江穆野抱,出门玩累了要江穆野背着回来。
他们也在假期去旅行,去看山看海看日落,而他的画板从未离身,画板里的每一幅画都关于江穆野。
比如,他们逃离洛海市的冬天去热带的海边学冲浪,谢星舟不慎从江穆野怀里滑落,他就赌气不理人,要江穆野捧着一玻璃罐子的漂亮贝壳去哄。
然后他坐在帐篷旁边,一边扔掉其中丑丑的贝壳,一边破涕为笑地骂江穆野审美差。
江穆野看谢星舟笑,看谢星舟哭,惹了谢星舟生气又把人哄好……他见过谢星舟最灵动最可爱的表情。
谢星舟不再是那个不可触碰的冷冰冰的人,而是融化在江穆野怀里最热烫最鲜艳美丽的色彩。
若江穆野人如其名是条奔腾的大江,谢星舟就是其上的摇摇曳曳的扁舟,这一辈子注定要沉溺在他热烈的爱浪里,和他融为一体。
送完机回来的谢星舟坐上副驾驶,觉得有些奇怪――他没有在机场看见于堂堂,或者说于堂堂没有跟段季泽走。
江穆野把车开出机场,慢慢减缓车速,在机场外围的一个雕像旁摇下车窗。
“于堂堂,是那个小孩儿?”
谢星舟循声看去,果真见熊猫雕塑后面躲着一个人,正抱着腿蹲在地上哭。
“嗯。”谢星舟让江穆野停下车,却没下车,只静静观察着于堂堂。
段季泽说把于堂堂当弟弟,就一定会衣食无忧地好好待他,给他安排最好的学校、住处和照顾的保姆,只是不带他走。
谢星舟大概能猜到,缘由是段季泽知道于堂堂对他的心思,所以怕再继续共处,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于堂堂蹲在巨大的熊猫雕塑下,更显得瘦小可怜,谢星舟竟看得有些眼热。
于堂堂很天真很可爱,从前对他的热情也不是假的。
于堂堂也没有错,他只是想要一个亲人,想要一个一直陪着他人。
没有人是彻底无私的,如果他是于堂堂,他已经把自己的所有奉献给一个人,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住那个人。
只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拥有幸福。
“别哭,我心疼。”江穆野从驾驶座靠过来抱他,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
谢星舟收回视线,扭头回抱住江穆野,闷声:“江穆野,我不喜欢分别,你以后别离开我。”
“嗯,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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