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钟,教堂敲钟的那个‘钟’。”
“恩,没事的”卡维安抚了一句。
医院里无非就是医生、护士和病人。
“从哪儿找那么多人?”胡吉尔有些犯难,“听你刚才的意思,不是人人都符合输血条件的,肯定得多要些人来试试才行。”
“善望,善望!”胡吉尔对着病房另一边正在做检查和记录的年轻人,“快来,卡维医生要见你!”
卡维这才知道胡吉尔为什么愿意推荐他上手术台了,这位确实是当时国内一等一的学生。
“没去过竟然在见到他的时候不惊讶,好少见啊。”胡吉尔走到善望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很多人都把他当做了rb人或者其他东亚人,他们都分不清中国和其他东亚国家的区别。”
“这事儿知道了原理做起来不难。”卡维四处看了看,问道,“胡吉尔老师的学生在哪儿呢?我直接告诉他就行。”
作为二胎产妇,骨盆条件要比初产妇好不少,只要没有其他问题,顺产难度会低得多。初产妇十几个小时甚至二十多小时的产程到了经产妇这儿会被缩短到只有几个小时,入盆也要容易得多。
卡维才意识到这儿不是自己经营了大半年的维也纳,对输血的概念仍然停留在没有配血的时期:“输血之所以危险性高是因为没有进行配血。有些人的血碰到一起没事儿,有些人的血则不行。”
“那好,我们就用英语交流。”卡维笑着说道,“其实我法语也不算多好。”
胡吉尔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不管怎么样,这种位置的孩子肯定得手术。”
“巴黎放血技术全欧洲领先,找病人家属就行了吧。”卡维建议道,“如果人真不够的话,门口还围着那么多精壮年轻男性,不用多可惜,我看他们都挺想进手术剧场的。”
“卡维医生?”善望一米七出头的身高要比卡维矮半个脑袋,但气势不比任何人差,“我听说下午有手术,我能不能参加?”
“你们确定就这一胎?”卡维两手还在摸着肚子,想要继续探查,“这肚子大小看上去不止一胎啊。”
“呵呵,其实我也分不清。”卡维笑了笑,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如果胡吉尔老师不反对他上手术的话,我倒是没什么问题。”
难道是羊水比较多?
“备血?”胡吉尔对这些手术的准备工作还不熟悉,“怎么备?”
“嗯?”卡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从书和报纸上看过一些相关报道罢了。”
老头的发音很奇怪,不是普通的欧洲人名。而且从称呼到后续的对话都异常简单,吐字也很清晰,生怕对方听不懂。卡维还在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直到他看到那位年轻人的脸庞这才知道原因:
“上过一次吧。”善望挠挠头,笑着说道,“不过也就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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