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毒绝对不是普通的脏药,药效格外特别。否则也不会引得陆熄烛当场走火入魔,险些犯病。
苏灵衣看向小黑:“这个时代的女子,多是可怜人。她们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更无人在乎她们到底在想什么。女子不过是附属品,是货物,是交易的工具。”
苏灵衣:“罢了,等明日天亮后,将聂水莲送到锦州码头,让她南下放行去罢。”
小黑若有所思,半晌,才应了声‘是’,退下了。
这小插曲一出,苏灵衣算是睡意全无。
她独自走到窗边,将窗门打开,静静感受着窗外刺骨冷寒的北风,在冬季的夜色中呼呼作响。
陆熄烛始终没有回来。
苏灵衣心底掠过不知是悲切还是失落,在这样孤寂的夜里,总觉得伤感得有些想哭。
倘若她是聂水莲,她有别的选择吗?
她也没有,如今聂水莲做的一切,她也会做,甚至为了活下去,也会不择手段。
归根结底,都是这套规则下的,牺牲品罢了。
她对聂水莲从未有过厌恶,只有浓浓的可悲。
甚至不光是聂水莲,还有叶轻轻,陈雪思,还有她苏灵衣,每个女子都是如此,无人能幸免。
苏灵衣心底乱糟糟的,干脆坐在窗边,面色迷茫地望着窗外被北风吹得歪斜的梧桐树。
梧桐树上的树叶早已掉落了个干净,只剩下光秃秃的粗干枝桠,接受着寒风洗礼。
苏灵衣就趴在窗沿看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竟连何时睡着都不记得了。
只是等她睡沉后,寝殿的大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
陆熄烛踏月色进入,缓缓走到了苏灵衣的身边。
他垂眸,看着苏灵衣穿着单衣,兀自趴在窗沿熟睡模样,狭长的眼眸陡然幽深。
她的鼻子有些冻得发红,若是他晚些回来,怕是又要生病。
他拧着眉头,弯腰,将苏灵衣轻轻抱回到床上,又将她盖上了云锦被。
陆熄烛伸手捏住苏灵衣的手,静静看着她,半晌,终是又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寝殿。
·
京州,聂府。
天色尚未亮,北风呼啸,格外冷寒。
大街之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京州街头的早食商贩们已出摊,开始制作早膳,为早市做准备。
很快的,有匹快马一路疾驰,直接停在了聂府大门之前。
马上年轻男子翻身下马,径直敲响了聂府的大门,待门童开了门,便径直闪身入府,消失不见。
等到卯时整,聂会终于起身。待洗漱完毕,坐在大厅内食用早膳时,才终于会见了那个年轻侍卫。
侍卫跪在餐桌旁,垂首沉声道:“禀首辅,大少爷并未得手。”
聂会正坐在餐桌前,身侧丫鬟细细为他布菜。
满桌早膳小食,聂首辅每样只沾一点,便不再碰。
聂会面无表情听着侍卫说着当时情景,垂眸闭眼,十分淡定。等身侧小丫鬟布好菜后,这才睁开眼来,慢条斯理地开始用膳。
直到眼前的一碗松茸小粥喝罢,这才道:“大少爷如今如何了?”
下跪侍卫低声道:“大少爷被温王府的暗卫……断了手筋脚筋,如今正被属下们将养在锦州的客栈内。”
聂会点点头,微叹:“他到底是本官的嫡长子。用个舒适的死法,安心送他上路吧。”
。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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