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这是作为棋手必须牢记的铁律。”
“你也一样,我的爱人,你必须牢记这一点。”
赫菲斯托斯只是笑了笑:“所以你不是哈迪斯,也不是我。”
“你想想,什么时候才会需要棋子呢?是局面失控的时候。”
“只有在我们自己都没有把握完成一个目标的时候才会需要一个特定的棋子,其它时候,下的都是可有可无的闲棋。”
“可如果连我们自己都没有把握了,远不如我们的棋子又能做些什么?还不如放手让他自己冲锋,没准会有惊喜。”
“而一个高明的棋手,从不会吝啬他的赏赐和褒奖。”
“如果我是哈迪斯,就不会吝啬给予棋子一个成为棋手的可能。”
“这——就是最好的褒奖,也是最不需要付出的付出。”
“毕竟,一切都是特里普托勒摩斯自己争取的,与我何干?”
“我已经用最小的付出,赚取了最多的钱财。”
尽管赫菲斯托斯说的有些晦涩,但是克洛托仍然总结出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她轻笑了一声:
“用一个虚无的理想套牢一个人,令他拼尽所有去创造价值,这是对凡人闲置时间和力气最极限的运用。”
“高明的做法。”
赫菲斯托斯刚想回应她,混沌之中,异变陡生。
两人均是正色起来,同时朝横亘在混沌中的黑夜看去。
表层如潮水翻涌的黑夜在沸腾,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在内里搅动。
祂要出来了!
黑夜像是汪洋大海被祂以伟力一分为二,祂行走在黑夜为祂分出的道路上。
祂每每往前一步,身后的黑夜就自然而然地淹没祂的身后,填补祂行过的路途。
所以祂的身后是漆黑的夜,前方总是坦途。
祂甫一出现,黑暗之神厄瑞玻斯就从黑暗深处走出,他的步伐沉稳又奇诡,明明迈出的距离不长,走出的距离却已在不可知的前方。
混沌里遥远的路途,他却像是在自家花园里闲庭信步一般轻松。
他在横亘在混沌中的黑夜前方停下,然后细细打量一袭黑纱,面容姣好的妻子尼克斯,仿佛要在她的身上找到曾经那个熟悉的影子。
可是纵然面容相同,气质却大不一样——没有妻子的冷漠和沉默,也没有赫玛墨涅的疯狂和决绝。
归来的人似乎成了一个全新的个体,她的气质温婉娴雅,仪态大方,就连神祇最为本质的根源也变换了。
那是万事万物自然发展的过程。
厄瑞玻斯的心绪有微微起伏,他平静地询问:“你是谁?”
女子温柔地笑了,她反问道:“你希望我是谁?”
她的气质在一瞬间变得冷淡:“尼克斯?”
又一瞬间切换成隐约的癫狂:“还是……赫玛墨涅?”
这不过是调笑,说完她又恢复了温婉娴雅的本相。只见她轻声笑了笑,拈花的青葱十指放在饱满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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