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腿,一个在揉头。
底下的下人一声儿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手边带倒刺的铁鞭子挥打在自己身上。
先前清秀的守仁伯世子,如今脸颊凹陷,肤色蜡黄,成天纸醉金迷,玩弄女人,亵玩男童。
被打死的丫头、清俊小厮已经有好几个了。
可是守仁伯夫人压着,府里倒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白鹅关上房门,凑过去低声道:“世子,小的刚才,看到顾宝笙已经被顾琤关在隔壁蝴蝶兰雅间儿了。”
郑先勇睁开眼睛,凹陷眼窝里闪着浑浊淫靡的光,嗓音尖细:“看清楚了,是那个小贱人?”
哼,云遥都亲笔写信告诉他了,他上次寿宴被害,都是顾宝笙那个贱人从中作梗。
可惜他娘跟姑母一向合不来,就是不信。
不过娘不信没关系,他信,这不共戴天的仇,他怎能不报呢?
白鹅肯定道:“准没错儿,戴着面纱呢。而且顾二公子是拖着她进去的。”
顾琤从小跟孟宝筝一起长大,都是哄着护着的,绝对不可能那么粗鲁的拽着人走。
又戴着面纱,那必是顾宝笙无疑了!
“云遥不是说把人送到房里来吗?怎么又弄到隔壁去了?”
白鹅摸着后脑勺,猜测道:“许是底下人记错了雅间儿名字,把‘蝴蝶兰’和‘君子兰’俩名字记混了吧?”
郑先勇皱了皱眉,“真是麻烦。”
他点了几个人,“你们几个,去把人给我弄过来。”
孟宝筝撑着头在翻屋子里放着的《西厢记》,越看嘴角翘得越高。
忽然一阵青烟从窗户钻了进来,她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雅间儿外的窗台是相通的,白鹅抱着孟宝筝隔了栏杆,又塞给黑鹅。
等黑鹅把孟宝筝扔在床上时,郑先勇已经让人吹熄了蜡烛。
“呵呵呵。”郑先勇隔着孟宝筝的面纱摸她的脸,阴森森的笑道:“小贱人,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别着急,乖乖给我做妾,我呀……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便拿布条把孟宝筝绑在床上,嘴里也塞了他的臭袜子……
长安街
薛慕棠和杜少擎从东头找到西头,却不见顾宝笙的一丝踪影。
凛一抱着剑回来,“世子,笙姑娘已经没事了。”
“她人呢?”
凛一迟疑,“和……和楚世子在一起。”
他是看到花三娘在找人,才用轻功追到顾宝笙的。
可见到顾宝笙时,人已经在楚世子船上了,又有太子的画舫在侧,他实在不好将人带走。
杜少擎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薛慕棠却大喜过望,拉着凛一问:“笙妹妹在哪儿,快带我去找她!”
凛一想了想,“笙姑娘从水路逃出来的。”
“去锦华楼。”杜少擎脚尖一点,薛慕棠也忙跟了上去。
锦华楼
薛慕棠和杜少擎来时,顾宝笙已经换上了玉色折枝堆花襦裙和雪香狐皮琵琶对襟大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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