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笙笙,爹娘最想看到的,一是沉冤昭雪,二是儿女和乐。你若一味自怨自艾,岂非让他们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你还有我,还有延琛啊。”
顾宝笙垂眸想了想,再抬起头来时,眸光清亮,忧愁哀怨都消散了不少,“楚洵,陪我进去吧。”
冤情得以洗清,她总该告知父母,让他们安心的。
楚洵“嗯”了一声,揽着她的纤腰,便从马车中轻轻跃出,落在了镇国公府门口。
少女目光落在那该悬挂匾额之处时,顿时泪水莹然。
高悬之处,一片暗黑,牌匾被扔在地上,灰尘满布,蛛网密结,有几处,似乎是被人刻意用力踩了几脚,脚掌印下碎痕斑斑,带了几块干燥的泥巴。
顾宝笙缓缓步上台阶,每一步似有千斤重,走到牌匾前,她蹲下去,一笔一划,慢慢的抚着上面气势浑宏的烫金大字——笔笔都是出自她父亲顾怀曾之手。
犹记幼时,门庭若市,灯笼高挂,张灯结彩,客人前来,总要对字称赞不已一番,又顺带夸夸她和哥哥顾延琛写的门上对联。
可终究,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她父亲的字,还是跌到了污泥之中。
楚洵知她心意,蹲在她身旁,捉住她的手道:“笙笙,此字锦衣卫处存有原帖,我与延琛已经派人赶制了一块新牌匾出来。”
正说着,哒哒哒的马蹄声便传了过来。
“吁!”马车停下,凛六便从车上搬下来一大块匾额。
紫檀木为底,海棠花刻边,笔笔大字如墨泼,如云涌,大气磅礴,笔走龙蛇。
马车之上,下来一俊美绮丽的男子,赫然是顾延琛。
“哥哥?!”顾宝笙刚站起来,顾延琛便过来将她扶住。
楚洵眉头微皱,但看顾宝笙神色欣喜,也没有说什么了。
顾延琛知道楚洵和自己妹妹的事情,更知道这人是个醋缸,因而,扶了一下,便松开了,仍旧交由楚洵扶着。
“哥哥,你同……”顾宝笙迟疑一瞬,这才道:“你同萧山王都说清了吗?”
譬如,宣平侯府的夏侯宸就是顾延琛,睿王府的顾宝笙,其实是顾眠笙。
她虽感激萧山王,但到底是镇国公府的女儿,叫旁人的爹叫父王,总是有些奇怪的。
顾延琛掩下眸中的一缕心疼与复杂,含笑道:“说清了。
萧山王殿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他……其实一早就知道了,你非顾宝笙。”
两人性格迥异,行事全然不同,这些,在南齐是很容易查到的事情。
何况,萧山王先前认了秦萱儿那个假女儿,对亲生女儿的事便愈发上心,查探之时,是谨慎又谨慎,小心又小心,这才确定了顾宝笙的身份。
顾宝笙微讶又愧疚道:“那他可曾责怪我……”
毕竟,她夺了他女儿的身子,继续存活世间。
顾延琛摇了摇头,只安慰一笑道:“旁的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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