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哎,您千万别想不开,让那小娼妇称心如意了喂!”
瘦竹竿儿蹲在地上陪着叫苦连天的孟家老太太,忽然被自个儿亲奶奶一拧,这才发现刚才站在杨柳树下的白衣女子连个人影儿都不见了。
他猛然从地上跳起来,大惊道:“她人呢?!”
啥时候走的,他咋不知道呢?
张着嘴巴鬼哭狼嚎的梅氏啊一声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咳咳”咳的满脸通红,肺都要咳嗽出来了。
“她肯定是不敢跟咱们去顺天府对峙,这会儿不知道是躲茅房还是躲猪圈去了呗!”
孟云迎一跺脚,推了哥哥孟行航一把,埋怨道:“哥,都怪你,你咋不看着她!这会儿人跑了,咱们上哪儿找人去?”
孟行航也很冤枉,平时在外演戏,他都是负责当秀才状师那一类说理的,哪儿知道妇人之间的事儿!
寻常丫头被人这么寻死觅活的哭丧一顿,早吓哭了,走都走不动,哪儿还敢明目张胆跑路的?
他飞快打量了周围一圈儿,拍手道:“她个子小,一准儿没走远。说不定就在这儿周围呢,咱们找找就是。”
“这儿院子这么好,她那样儿的身份怎么可能住进来?”孟云迎生气的反驳道:“我看哥哥就是被她那狐媚子样子迷住了,故意放跑她的!”
“你……你……你干嘛冤枉人!”孟行航一张脸羞得通红。
倒是躺在地上哀嚎连天的孟老太太和咳嗽的梅氏停了下来,眼底有浓浓的贪婪。
“娘,”梅氏拴好裤腰带道:“这事儿是那丫头惹出来的,我看啊,咱们倒不如让那丫头给咱们家做媳妇。
老爷在牢里头吃的苦头,咱们都让顾家折算成嫁妆银子。嗯,咱们新房子呢,就把这顾府辟成两半儿,就住这边儿屋子。
反正他们顾府人头儿也跟咱们差不多,分给亲家住,外人也不会有半句闲话的!”
孟云迎不住的点头道:“对对对,娘说的不错,咱们村口儿的刘红花刘大姐家里头可不就是那么着的。”
孟老太太扭捏了一下,“哎哟,那可不成样子,咱们行航那是要考状元的,迎姐儿都说了她那身份低贱。
咱们行航吧,模样好,读书也好,她屁股小,人又瘦,又不好生养的……”
“娘,”梅氏打了个岔,笑眯眯道:“她先对不起咱们的,给咱们做个妾还能咋地?”
孟老太太一听,眼里精光闪出火花儿来,腿也不疼了,人也不叫了,连忙道:“快快快,咱们这就过去找顾家那老婆子说道说道,让她都看看养了个什么不孝顺的东西!”
等那死丫头嫁进来,她非得让她倒全家的尿桶,洗全家人的衣裳,跪一晚上给她打扇子赶蚊子才好呢!
几人扶着顾老太太慌慌张张的往前院儿奔去。
风辞小筑里,圆月见那几人走了,方才把浅水绿的帐子放下来。
顾宝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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