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挤了两滴泪出来,“奶奶啊,您还没看到阿航中状元,给您娶孙媳妇回来,生大胖小子呢,您咋去了?”
路人对着顾宝笙所在的马车指指点点。
“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恶毒,撞了人竟都不知道赔偿的!”
“就是,好歹人家也是赴京赶考,要考状元的,如今这么一幢,岂不是让人家红事变白事了吗?”
“马车这样好,一根汗毛都不舍得拔,撞了人不道歉,不赔钱,这样的人,就该送到顺天府去!”
……
“对对对,送到顺天府去!”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撞人不赔钱,就该下地狱!”
顾宝笙示意翠荷稍安勿躁,那瘦巴巴女人旁边儿的一个脸色黑黄的女孩儿便眼泪汪汪的劝起众人来。
“其实我们初来乍到,根本就不知道衙门的大门哪边开!我想车上的姑娘肯定也不是故意要撞我奶奶的。
毕竟人家是大家小姐,要是进了衙门,以后怎么好嫁人呢?我们也不求别的,只求车上那位小姐赏个善心,给个棺材钱。
让我奶奶魂魄安宁,知道这位小姐也跟她道了歉就是来。”
脸色黑黄的女孩儿捧着脸就叽里呱啦的哭起来,倒是比东园吊嗓子的小桃红声音还响亮几分。
车下的路人本是等着车上的顾宝笙下去给银子道歉的,可是等了半天,愣是没见到个人影。
只有风轻轻吹拂而过,送出一阵暗香,众人才确定下来,里面那分明是有人的啊!
瘦竹竿儿被瘦巴巴的妇人使劲儿一拧,含着泪愤愤的咒骂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纵马行凶,还不知悔改,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心如蛇蝎的女子!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真是’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嘟嘟囔囔的还没骂完,车上传来一道清澈空灵的声音,“既然公子知道,‘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那么,这位公子,你在并不确定你家老夫人是否真的病逝的情况下,便开始骂我,公子难道就是个有礼之人吗?”
瘦竹竿儿一听这声音,闻到风里带出的那股清甜幽香的味儿,背脊骨都酥了,还是瘦巴巴的女人又拧了他一把,他才又开始愤愤的要讨公道。
“我自己的亲奶奶,我还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难不成,她没死,我还会说她死了诅咒她吗?我行得正,坐得端,难不成还会当那种丧尽天良,天打雷劈的不肖子孙吗?”
轰隆隆,天边一道紫色如树根的光登时闪了一闪,吓得瘦竹竿儿缩了缩脖子。
瘦女人推开他,嚷道:“你不下来就是心虚,就是不想道歉。大伙儿都棒棒忙,咱们一块儿把这个女人送到顺天府去,替天行道!”
说着,就鼓动着身边儿膀大腰圆的买菜姐们儿和遛鸟儿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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