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会子在兄弟面前最最不能提的,就是七公主厘降之事啊。
倒是永瑢一时没留神,还是张口给说出来了。
“麒麟保你说,莲生的婚事照最好的办,可什么才是‘最好’?”
麒麟保闻言果然狠狠一怔。
福隆安想拦着,却没能拦住。
永瑢也发现了不对劲,不由得不安地回头瞟一眼福隆安,“麒麟保他这是怎么了?”
福隆安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正在为难间,倒是麒麟保自己淡淡回神,转过身去。
“公主厘降,婚事分不同规制,总归视乎公主的名号而定。规制最高者,自是固伦公主下嫁仪。”
麒麟保这话一说,永瑢和福隆安都有些发傻。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比照固伦公主?可这哪里是他们两个敢做主的!
偏皇上这会子还没正式下旨确定七公主的名号呢,那按着常例来推断,也只敢推断七公主名号为和硕公主啊他们两个就算一个是皇子,一个是额驸,可是谁敢做这样违制的事?
“麒麟保,你尽乱说!”福隆安面上有些挂不住,忙轻斥一声,向永瑢致歉。
麒麟保却依旧淡淡的,已经并不将六皇子和兄长的意见放在心上。
他转身走开,一副被抽走了魂魄的模样。
“我知道违制,可我更知道,在皇上口中‘最好的’,那就必定是要捅破那层棚顶去。”
“所有的制,都是天子定的。天子说最好,那就什么都阻隔不了。”
七月,皇帝秋狝木兰。
启程之前,皇帝还牵挂傅恒在西南的情形,特地传旨:“傅恒等奏称,定于七月二十日进兵等语。及早进兵,迅速奏功,办理甚善;但天气尚热,瘴气宜防。野牛坝地势微高,现有造船事务,傅恒到彼,暂驻数日,官兵既可到齐,瘴气亦可少退。”
“至带兵前进时,沿途遇瘴气地方,须觅高地,设法躲避。人数众多。气候不佳,勉强进发,亦属不可。著传谕经略傅恒等,遵照办理。并将现在有无贼匪消息,迅速奏闻,朕即欲听捷音也。”
七月初八日,皇帝奉皇太后,率领后宫,从圆明园起驾赴热河。
临行之时,婉兮也在心中又算了算日子。从这一日到七月二十,九爷预定的进兵之日,就剩下不几日了。
她来到东暖阁的小佛堂,拈香跪倒,诚挚为九爷祷祝。
惟愿,天时地利人和,九爷进兵顺遂,早日归来。
八月间,皇帝按照往年惯例,在避暑山庄庆贺万寿节。
但是皇帝却并未因自己的万寿,就放下对西南军情的关注。
皇帝特为此事,提前传谕傅恒:“此次办理缅匪,所以征讨有罪肃清边境。经略傅恒等,统兵进剿,当审度办理,不可稍失机宜。”
“向例遇朕万寿节,军营大臣率领官员兵丁行礼外,不理刑名之事。但征战之兵,与戌守之兵不同。著传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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