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也曾有所回避,故此没有特地去向皇上问八公主的葬处。
婉兮甚至以为,八公主因为已经十一岁了,所以说不定跟她额娘戴佳氏葬到一处,也是可以的。
婉兮想着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如此,或者也算是最合适那孩子的归处去。”
是公主,却葬在皇子园寝里;却又不入皇子园寝的宝顶,而是单独葬入天落池中皇上也算用心良苦。
玉蝉见主子神色之间有些伤感,这便忙话头儿一转。
“还有第二宗:永常在说,就在去年皇上赏给主子东珠朝珠的时候儿,因主子所用的东珠,都是叫打牲乌拉处的采珠人们现制备的。因他们承应的好,那朝珠做好了给主子用,皇上看得欢喜,这便给采珠人们的份例银子都加了去!”
婉兮的心也是一振,挑眸望住玉蝉去。
主仆两个都是心照不宣,相视而笑,却不说话。
从宫里撵出去到关外打牲乌拉处当差的,有当年那拉氏身边的德格她们;想来打牲乌拉那边,都是收容宫里获罪官女子的去处。
可是官女子就是官女子,便是发配过去的,也不至于去当采珠人。不过让她们管理些儿就是了。
皇上因为婉兮朝珠的事儿,赏给采珠人们份例银子去,那自是所有相关之人,都一体能得到恩赏去。
不管怎样,永常在这回真是给婉兮带来了一个高兴的消息,尤其是这大正月里的,更是叫人加倍欢喜了去。
婉兮想了想,还是端过手边一碟“五色梅花酥”,递给玉蝉,“赏给永常在去吧。”
永常在得了皇贵妃赏的克食,兰贵人看得有些不顺眼。
如今她虽然能和常贵人一起伺候在皇太后身边,取代了永常在去。可是兰贵人自己心下明白,她怕还是沾了人家常贵人的光。要不她十一年前进宫的时候儿,皇太后怎么没给过她这样的恩典去呢?
故此兰贵人对永常在的防备倒是更甚,她时刻小心叫永常在将她的位置再给抢回去了。
兰贵人便悄声与常贵人说,“姑妈瞧,那永常在捧着那碟子饽饽可劲儿的显摆呢。真是奴才照应奴才,汉姓女顾着汉姓女啊有皇贵妃这么护着,那永常在倒不将咱们两个放在眼里了。”
常贵人皱了皱眉,“兰猗,别叫我‘姑妈’了。这是在宫里,大家不是都姐妹相称么。”
她们两个同宗,按着辈分常贵人比兰贵人大一辈。可是兰贵人的年岁却比常贵人大,而且大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差点快十岁了。
让一个比自己大了快十岁的人管自己叫“姑妈”,那实在有些别扭,且太过显老。
兰贵人却是不以为意,“姑妈本来就是我姑妈嘛难不成要我叫‘妹妹’去?我可真叫不出口啊。“
常贵人皱眉,“你或者叫我的名儿。”
兰贵人却笑,“皇太后也是咱们钮祜禄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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