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是在恪尽一个中宫的责任呢。她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子神圣、高尚之感来。于是底气便也更足了。
烛光跳跃,同时,窗外曦光点点浮生。
皇帝的面色却缓缓阴沉下来。
只是皇帝却依旧还是在笑,“哦?却原来这事儿千错万错,都是朕错了。原来是朕斋戒不够虔诚,这才叫舜英后头办错了这么多的事儿去!”
“皇后不如直说,舜英的身子有别于其他的公主,也是朕的过失,惹怒上天,这才给朕降下惩戒来!终究,朕才是她的阿玛!”
皇帝愠怒,那拉氏却没怕。
反正她是中宫,天子失德之处,她有权力去提醒、规劝的。
那拉氏便高高抬着头,“天意如何,我自不敢擅猜去。只是皇上总归不能将舜英后来的糊涂账都记在我的头上才是。”
“我这些天来频频来见皇上,为的就是规劝皇上。怎想到,皇上竟连续这么些天避而不见……”
也毫不留情地指摘了皇帝去,那拉氏终于长出一口恶气,心下舒坦多了。
皇帝也笑,笑得却是阴晴不定。
“真是朕的好皇后,不愧中宫之德!”
那拉氏站得更直了些,“谢皇上夸赞,这都是妾身应当做的。”
皇帝冷漠地别开头去,“朕要去乾清宫恭读圣训,便不留皇后了。”
那拉氏便也微微蹲了蹲身,“妾身恭送皇上。”
皇帝坐肩舆离开养心殿,长街风冷,吹打在皇帝面上。
皇帝幽幽盯着毛团儿,“……朕从未有如此厌恶一个女人。”
毛团儿静静听着,低低垂首,“奴才只知道一个理儿:这天下,是皇上一人的天下。”
因着过年,皇帝前朝事务又多,于是这一次大吵之后,皇帝竟也将怒火都完美地按捺住了,再没表露过一点出来。
那拉氏自也认为皇帝知道他理亏,这便也接受了她的说辞去。
她自己心下都为自己恪尽中宫之责的美德而十分自得。
终究这会子皇太后年岁大了,这个天下,有资格规劝天子的,唯有她一人。
年底祭太庙,皇帝再度进斋宫斋戒。这三天当中,皇帝当真没有再处理旁的“杂事儿”,除了格外问了问西域那边的几件事之外,便再没旁的什么琐碎事儿去了。
那拉氏听了便也高兴,更以为是皇上终究还是听了她的话去,不敢再不谨慎敬天了。
福康安在宫里这一养病,就养到了过年去。这二十多天里他千方百计想要见到小七,却终究都不如意。
不过他也不急。反正就要过年了,他倒是不信到时候还见不到她去。
福康安这般在宫里延宕了二十多天,傅恒虽说天天进宫当值,却终究只能走到军机处和养心殿,后宫对他来说,是咫尺天涯。
他放不下心去,这便也只能回府里与九福晋商议。
九福晋听了也只淡淡垂首,“这样寒冬腊月的,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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