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向外喊,“玉蕤,去请守月姥姥和守月大夫进来,快啊!”
婉兮再醒过来的时候儿,窗外已是阳光轰然升起,那光盛大地穿过窗棂来,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眼前,她的“五福堂”里已是聚满了人。
皇帝得了信儿便跑过来,一只脚上的靴子已是不知丢到何处去了。
他坐在炕边儿抓住婉兮的手,另一手在婉兮的腕上按着。
实在是按得太久,归云舢不得不磕头请求,“微臣斗胆求皇上,暂时请圣上撤了手吧。不然两手血脉相连,微臣这边的脉象便也不实了。”
皇帝这才倏然地松了手,却是回眸望住归云舢,半晌才道,“……小归啊,朕也研习医理这么多年,可是今天,怎么摸不着脉了?”
归云舢连忙叩首,“是皇上牵挂令妃娘娘太甚所致。还请皇上暂退一步,将此事交给微臣吧。”
皇帝点头,竭力控制住心绪,只坐在畔扶住婉兮,将婉兮的头靠在他怀中。
归云舢跟几位守月大夫都摸完了脉,各自对视一眼,这便都跪倒暂请到外间开方。
皇帝便跟出来,将婉兮托付给了婉嫔。
这会子玉蕤和语琴等人,终是年轻,心已然乱了。
皇帝跟到外间去看太医开方,几个太医都跪奏,说脉象虚弱,却不是婉兮本体所致;而是胎里的脉不足了。
皇帝长眸圆睁,“直接说!”
几个守月大夫都看向归云舢,归云舢只得硬着头皮叩首道,“……胎动已停,脉象也已经极其微弱。微臣斗胆回皇上,微臣是担心令主子的胎,心跳已然停了。”
守月姥姥也已经出来,同样跪倒在地磕头。
“……凭老奴这些年的经验,老奴摸着令主子的肚子,怕是胎位转了。便如几位太医所言,怕是脐带绕了皇嗣的颈子,故此皇嗣喘不过气来,这才心跳都停了。”
皇帝登时长眸里一片血丝。
“那你们还跪着做什么,去想法子啊!”
皇帝一双血瞳盯住那守月姥姥,“你当守月姥姥的,手上必定有法子。去用你的手帮你令主子转胎位!”
归云舢也忙道,“……微臣这便开方。车前子可帮胎位转正,微臣尽力一试。”
少时,御药房的太监亲自端来车前子。
以车前子三钱,烘干研末,以水送服。
皇帝亲自接过那车前子来,连同茶盅,一并送到婉兮面前。
婉兮只觉得累,便是抬眼望向一眼去,都觉得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只是与众人的慌乱比起来,她自己倒是相对平静的。
她平静得,就像几次三番在梦中都看不见怀中孩子的容颜,待得天亮醒来后,虽说满心怅惘,却还是默默地平复下来的时候一样。
这会子与肚子里一条已经长了这么大的性命相比,那三钱车前子,实在是太轻、也太寡了。就凭这么一小捏的粉末,就能叫已经好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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