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手掌翻覆,却足以叫这后宫里风云变色呢。”
“玉蕤是令妃宫里掌事儿的女子,是令妃一日都离不了的人,如今却瞒着令妃得宠进封了……令妃便是怎么打掉牙齿和血吞,她这张脸上也是挂不住的!——她与玉蕤,便从此彻底离了心去。”
“令妃与玉蕤是怎么都不可能再好的了,若此令妃便如同被断了左膀右臂去;而玉蕤呢,终究是一辈子都要背着‘趁着主子怀皇嗣的机会,引惑皇上’的恶名去,一辈子不得翻身!”
“而愉妃呢,是她将玉蕤从令妃手里求走的,便紧接着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想来愉妃又怎么去向令妃交待?令妃心下,如何不迁怒给愉妃去?”
“这样一来,令妃自己动胎气是必然的;她与愉妃也必定生分了。”
“因这样一颗小小的‘石子儿’,令妃、愉妃、玉蕤三败俱伤……最要紧的,她们还都想不到这后头安排的人,竟是鄂常在你。”
鄂常在淡淡一笑,“也难怪。这些年我都是忍气吞声、避世自保。她们便是想着谁,也绝不会想到我去;她们便是防备着谁,也不至于要防备着我。”
忻嫔点头,“从此以后,谁还敢说鄂常在只是这后宫里多年默默无闻的小小常在?看鄂常在轻轻动动小手指,便叫令妃、愉妃这两位妃位、玉蕤这样一个家世深厚的女子,全都伤得要吐血了去!”
皇帝正式叫玉蕤在婉兮位下学规矩的消息传到宫里去,愉妃也怔住。
几个女子从宫里回圆明园的路上发生的事儿,愉妃留在宫里,本不知晓;幸得三丹从园子里取了东西回宫去,这才将这事儿回了愉妃。
愉妃呆呆望着三丹半晌,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三丹也是慌了,上前忙给愉妃拍着脊背。
愉妃方深深叹了口气,“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那玉蕤平素瞧着也不是上赶着的人啊!”
三丹也是蹙眉,“奴才忖着,兴许是那天小阿哥落地儿,咱们都高兴,这便在饭桌儿上,都灌了玉蕤几杯去的缘故?”
因英媛临盆,疼了三天两晚去。玉蕤当姐姐的,自然是这三天两晚都守在英媛身边儿。别说没敢合眼,便连水米都没怎么打牙。
待得孩子落地儿,大家放下了心,这便第一件事儿先好好吃顿饱饭去。
本就是空着肚子,加上连日疲惫,叫三丹她们连着灌了几杯酒,玉蕤便很是有些醉意了。
愉妃皱眉,“可是那会子瞧着,她也没醉得太过了去。否则咱们也不能放她随皇上一起走。”
三丹叹口气,“那是因为玉蕤定力好,在人前拼命忍着吧。待得出门,见了些冷风儿,这便反倒酒意上头,醉得都站不稳了。”
“不瞒主子,她途中要净手儿,自己下了车都站不稳当,还是奴才和落霞两个人儿一左一右扶着去的。便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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