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过不说,连用膳也都能正常吃。
只是今晚上婉兮和皇帝心下都有些事儿,这便都胃口不盛。
皇帝瞟着婉兮,“也是担心毛团儿的事儿呢吧?小九上了奏疏,说得把毛团儿撵出宫去了。去向有两个,或者是去守陵,或者去办宫殿监旁的苦差。”
婉兮心下便也是咯噔一晃。
这些都是处置犯错的太监的常用法子,婉兮不算意外。只是想起来,终究心疼。
婉兮悄然望皇帝,“宫殿监旁的苦差,这说法有些含混,奴才倒不知道都有些什么?”
皇帝抬眸,“诸如照料年老的太监、或者在坟地上挖坑埋葬死去的太监和女子的诸如此类,总归都是生不如死的苦差。”
婉兮别开头去,不想叫皇上看见她眼底的泪光。
皇帝忙伸手过来握住婉兮的手,“你当我忍心?爷也没想到,小九这回处理得倒如此坚决,便是爷想从中设法,却也已经来不及。”
婉兮明白,若是往常,九爷不说要暗中相救,至少也得拖着不办才是。可是这回九爷却是办德飞快。那些动刑,也都是九爷吩咐的。
马玉是三月二十二日被缉拿送交内务府,九爷却是四月就要启程赴西北整饬军务。在外人看来,九爷这样急着办结此案,便是时辰仓促的缘故。
可是婉兮心下如何能不明白,这是九爷的心意
这一生情同兄妹,她的心思,他必定懂。毛团儿是她在宫里除了玉壶之外,第一得力之人,她怎么能任由毛团儿出事,却半点法子都不想?故此九爷怕是早已懂了她的用意去。
九爷这是顺水推舟,甚至在皇上插手之前,就已经将这一切事都办完了。
而傅恒赴西北整饬军务启程之前,便是再怎么要紧的太监,皇上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太监去驳了九爷的面子去。
她的心意,便在九爷的手中,几天之内便已经迅速落到了实处。
婉兮心下便更是安定,垂下眼帘,眸光轻转。
“皇上说,那些苦差里,还包含照料年迈的老太监去?”
皇帝轻哼,“是啊。太监年迈之后出宫,无儿无女,若无人照料,他们的风烛残年如何度过?终究都是宫里伺候了一辈子,功劳苦劳皆有,故此宫殿监也派人在外统一照料着。”
婉兮拼命忍住欢喜,极力低垂着头,尽量叫自己看起来悲伤。
“那奴才倒是想起一事来:李谙达年岁也大了,早就听说怕是今年也要出宫了。那何不叫毛团儿出宫去照料李谙达?”
“如此一来,既合了宫规,惩治了毛团儿;又能圆满皇上对李谙达的心意去还有一层,李谙达对于毛团儿来说如师如父,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劝他弃恶向善的,那李谙达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婉兮抬起头来,伸手揽住皇帝的手臂,“爷可否给了奴才这个恩典去?”
皇帝垂眸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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