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季泽恩的双眼:“换句话说,这很正常。”
据谢知周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经验。一个平时寡言少语的人突然说出一大段话,仔细品品还像是废话。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在心上人的面前。
第二,他在紧张。
不论是哪一种,此时发生在季泽恩的身上都非常有意思。谢知周冲季泽恩露齿一笑:“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一样啊。”言罢顿了顿,忍不住乐出声:“只不过我刚是诈你的,没想到你真硬/了啊。”
季泽恩一时面若冰霜。
“我恐同。”
谢知周闻言呼吸一滞,他堪堪维持住脸上的笑意,顺手从季泽恩的书桌上拿过一根巴掌长的粗钢针,“看到了吗?哥比它还直。”言罢双手各握一端,往中心用力一扳。
针弯了。
谢知周隔着抛物线形的粗钢针和季泽恩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季泽恩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目光微沉:“两元店的螺丝刀,质量不好。”
“螺丝刀?”谢知周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手里的粗钢针:“后头的手柄呢?”
“修马桶的时候掉了。”季泽恩淡淡开口,进一步解释表明了这把螺丝刀的劣质。
“马桶?!”谢知周对灰免疫的洁癖在此时揭竿而起。他丢下被掰弯的粗钢针,三步并做两步冲向了盥洗室,差点没把手洗破皮。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段邦听了谢知周的描述忍不住捧腹大笑:“跟把螺丝刀比弯直,你怎么不跟它比粗细呢?”
Gemini的夜晚人声鼎沸,三人在相对安静的卡座里狼吞虎咽。
肖子兮扶了扶半框眼镜,忍不住开口:“然后呢?”
他是谢知周的另一个室友,无意间被发现这名字按着文言文翻译的路数,就是“儿子啊”,带上姓彻底成了“小儿子”,因着这名字,段邦和谢知周平时没少占他便宜。
撇去这节儿不谈,谢知周接着讲:“然后他就让我回来了呗。”
“嗨,没劲。”段邦忍不住撇撇嘴。
“那我给你讲个有劲的?”谢知周眼里流光溢彩,夹杂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说?”
“哥看上了一个人,打算追。”
话音刚落,肖子兮就掏出手机来翻日历,然后仰天长啸冲段邦伸出手心:“短棒棒,拿钱来!”
打赌谢知周每段恋爱结束后多久开始追下一个,和他每段恋爱能谈多久,是301的两大乐子。谁赌的日子更接近就算谁赢。
“谢哥,你不行啊。”段邦一巴掌拍在肖子兮要钱的手上,手里还是麻溜儿地给他转账:“这次距离你上个男朋友都快俩月了你才找新的,我可是赌的七天!”
“哎,算啦。”肖子兮收了钱,正满眼笑意地劝段邦:“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该赌这个能谈多久了。”
“还没追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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