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砸!”
袁二爷见曲濯没有动便怒了。
很快就有家丁冲进来打砸。
园子里的客人,很快就四散离开。
曲终人散,听众爽了。
没有人会管戏子的死活。
原本热闹的剧院,转瞬间就只剩下了梨园和袁二爷的人。
袁二爷的家丁在园子里肆意妄为。
“别砸、别砸啊……”
梨园老板被推搡在地,扯着袁二爷的裤腿,“袁二爷,求求袁二爷了,别砸啊,这些都是小的安身立命的东西……”
“斓衣斓衣,快求求袁二爷!”
“你就陪袁二爷喝一杯吧!”
“梨园几十号人就靠这儿过活啊……”
“斓衣,算老板求你了……”
袁二爷冷笑着,将酒怼在曲濯面前。
“喝不喝?”
他最恨别人落他面子。
他倒要看看,这戏子能有多清高。
曲濯垂眸看着酒壶。
梨园的同行传来祈求慌张的目光。
梨园老板跪在地上求他。
老板虽然为人势利,但却是在他幼时被遗弃时,于寒冬腊月将他捡回去的。看書喇
梨园也是他唯一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能怎样呢?
他不过是一介伶人而已。
曲濯自嘲地笑了笑。
他正欲抬手接过酒。
却见酒壶从袁二爷手中掉落。
“哐当!”
酒壶摔落在地。
酒洒了一地,酒香蔓延开来。
曲濯微微抬眸。
便见原本嚣张跋扈的袁二爷,此时神色惊恐,脸上已经冒了冷汗,早已拿不稳酒了,因为冰冷的枪口就抵在他额头上。
拿着手枪的手纤长如玉,带着白色的军装手套。
“喝酒,我请你喝如何?”
平静而凉薄的声音在曲濯身侧响起。
曲濯微微一怔,不禁转头去看。
秦少帅不知何时从侧后方走过来了。
无数警卫将袁二爷的家丁制服。
而她的枪口直指他眉心。
四下霎时寂静下来了。
大厅内的光线有些晦暗,唯有天窗透进了天光,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军装帽沿折射着冷白的光,容颜在晦暗的光线中神色不明。
眼中似笑,又似杀意。
区区土财主,哪敢和手握重兵的人叫板?
袁二爷的胆子像是被抽破了的气球。
他霎时就泄了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别杀我、别杀我,我不喝了,我不喝了,我再也不敢了……”
天灼微微一笑,将某几句话还给他。
“我请你喝酒,是给你面子。”
“袁二爷这么不给我面子?”
她平静玩味的话语杀机四伏。
袁二爷吓破了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少帅饶命!少帅饶命!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马上就喝,少帅饶命……”
“那请吧。”
天灼收回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袁二爷仰头看着她,而后看到地上他自己摔了的酒,好似明白了什么,面色一阵为难和扭曲,“少帅……这、这……”
“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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