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
丰灵晔打断了舒伯特的无能狂怒。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演的太浮夸了，像是舞台上的喜剧演员。
再装傻充愣下去，就是对观众们智商的侮辱了。”
闻言，舒伯特的面色变得越发阴沉，正当气氛压抑到极点时，又如雨过天晴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有那么夸张吗？我明明已经很认真了。”
舒伯特见无法隐瞒下去，不再顾忌什么，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坐姿松松垮垮地坐在地上。
从他的身上，丰灵晔看到了另一种人的风格。
初次来到蒙德城时，班尼特的老爹们，身上就有类似的特质，属于冒险家的特质。
“看得出，你下过苦工，很符合蒙德城童话故事里的反派形象，如果是戏剧中，称得上完美演绎。”
“戏剧吗？原来我还有这天赋。”
调整坐姿，舒伯特直视着丰灵晔的紫色瞳孔。
“小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傲慢无能的贵族。
“第一次见面，你靠近到我十米之内，我才察觉了你的存在，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本事。”
“还说我夸张，小哥你这话更夸张。”
丰灵晔笑了笑，没做解释。
有些巧合，现在再去看，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真的只是碰巧遇见吗？
还是，一直跟到了喷泉广场上，才在优菈的“豪言”下露了破绽。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小哥你确实厉害，不过有些事情，不是实力强就能插手的，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
“巧了，我这人爱管闲事，好奇心又特别重，还打不死。”
舒伯特挠挠头，无奈地说道：“那我就简单讲讲我的故事好了。”
“我出生于劳伦斯家族，和所有劳伦斯成员一样，从小就接受着族内最严厉的教导。
也和他们一样，从小到大受尽了无数白眼。
也许是少年人的叛逆心理，又或许是逃避现实，我偷偷离开了家，成为了一名游历七国的冒险者。
凭借着家传的武艺与学识，倒是闯出了不小名声，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看到的事情越多。
我不仅没有像其他冒险者一样，习惯朝生暮死的快活日子，反而愈发想念那个让自己厌恶，和厌恶自己的家乡。
最后，我选择回到了这里。”
“自那以后，蒙德城又多了一个大罪人。”
“继续啊，怎么停了？”
舒伯特嘴角微微一抽，见丰灵晔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也只能继续说道。
“劳伦斯虽然名声极差，但有些祖辈留下来的资产，这是笔不小的数目，足以让很多人眼热。
即使我们让出了很多，可还是满足不了某些贪婪家伙的胃口。
在那些家伙的刻意引导下，家族内出现了一批激进派。
等我察觉时已经晚了，无奈只能出此下策，以保全家族。”
“这不正好顺了他们的心意？”
舒伯特笑了笑，“我与某人做了笔交易，我帮他稳固蒙德城的安宁，他帮我清扫家族内的傻子。”
丰灵晔深吸一口气。
“你还真是下得去手啊。”
“我当冒险家时，学到的一个知识，当你的胳膊开始腐烂，又没有条件救治时，最好把它砍断，而不是让它留在身上拖累你一起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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